铠将军在那高大身影前站定。
雷桀渊依旧圆睁双目,满脸血迹。
任骧叹了口气,跪伏于地,诚心诚意三叩首。而后才站起,面色恢复平静:
“得罪了……”
手中长刀明晃晃,任骧一咬牙,终归还是没有挥出这一刀:
“老盟主应当有一个全尸,吾辈江湖,当如雷桀渊。”
任骧以手轻抚雷桀渊的双目,而后亲自背上老人尸体,迎着夕阳,回国师府复命。
任骧知道,天下已经大乱了。北方空虚,莽金遵照协议,没有直接进犯两朝交界国土,而是陈兵镇北关外。在东苍将领眼中,镇北早已不是东苍的一部分。
……
国师府中,老人不再修剪花草,他静静在那黑暗之中立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位权倾朝野的老国师终归行动了,他必须在武盟,镇北,皇帝三方拧成一股绳之前采取动作。那个镇北来的年轻人,让他感到了不安,比知道雷正则已是化生境带来的不安要更甚一步。镇北将由莽金拖住,雷家武盟即将群龙无首,只是那白衣年轻人此时却不知在何处。
国师府地牢之中,雷正则被锁链牵扯,动弹不得。
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