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深。他们根本记不得来时的路,也寻不得出去的路。
倏忽之间,一匹马哀嚎一声,已瘫倒在地。
骑马的人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脸色煞白,像是受了过度惊吓。一双光脚被道上的碎石划破,血已在冰寒的山风里被吹干。尽管如此,他好像一点也不曾察觉到痛苦,他只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身后那一片白茫茫的山雾。
长时间的奔走,不仅是人忍受不了,就连马也会忍受不了。他们驱使的马匹纵然四肢强健,力大善跑,也终归是有折损的时候。
领头的张青勒住马,惊恐的看着他们身后。额颊上满是滚烫的汗水,眼睛瞪得特别大,眼球几乎都是凸出来的。
浓浓的雾,几乎笼罩了整座山。
放眼看去,除了一片白,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雾的那一头究竟有些什么,也不清楚等在前面的会是什么,可是,他们已不能停下。
“快走!”张青大喝一声,弯身提起摔在地上的男子,一边将人丢在马背上,一边扬鞭继续往前走。
俯在马背上的男人,四肢下垂,躯体僵硬,面色惨淡,一脸死气,如果不是还有浅浅的鼻息,旁人一定以为他是个死人。
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