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路。
疾走的马群倏地停了下来,任凭马鞭子狠狠抽打,也不肯再继续赶路。
马群是敏感的,他们好像已经察觉到了前方的危险,所以他们宁可被鞭子狠狠抽打,也不肯再往前迈腿。
张青并不知道为什么马群突然就变得躁动起来,他只能一边簕着马绳,一边瞪着他们的身后那边白茫茫的雾气,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扬声骂道:“你他娘的到底要干什么!”
这声音,像一声沉闷的雷声,在同样沉闷的空气里,滚动着,由近致远,越滚越远,最后变成一颗落进水中的石头,沉入湖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了半响,才见一个穿着白衣的人从雾气中,慢吞吞的走来。
依然是一张干枯的僵尸脸,深陷的眼窝中,是一对毫无生气的眼珠,茫茫然的望着前方,像是正看着前面狼狈不堪的衙差,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
那双满是血垢的手中,还握着那一把凝着人血的利剑,没有剑鞘,似乎是为了方便男人随时用它取人性命。
张青望着那人蜡黄的脸,哑着嗓子道:“我们素未相识,也无恩怨,阁下何苦对我等穷追不舍?”
白衣人神情木讷的看着他,掀开惨白的嘴唇回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