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您都做了多少年了?”
“不记得,想来也是五六十年的事了。”
白落裳更加惊讶,“这么久?不会觉得乏味吗?撑船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年轻人尚且不能长期从事,老伯却坚持了这么多年。”
船翁反问:“如果你是一个嗜好喝酒的人,你觉得会有厌烦美酒的那一天吗?”
白落裳自豪地笑起:“当然不会,不过您是怎么知道我喜好喝酒?”
船翁爽朗笑道:“因为你刚才选择了喝酒。”
白落裳意外地垂下眸看自己手里的酒杯,只是一个小小的选择,就被看透了?
“老伯果然好眼力呀。”白落裳摸了摸鼻子,叹道。
“其实我不是靠眼睛看的,而是靠鼻子闻的。”船翁也跟着叹道,“公子上船时,我已经闻到了公子身上飘着淡淡的酒香。”
白落裳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的确还有一股酒味,悠然举目的看着船外划过的景致。
一缕酒风,吹皱一池春水。
白落裳面色微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能坚持一件事这么多年,实在厉害。”
船翁放下长篙,将烟斗拿出来,一边换烟,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