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
白落裳喝了之后,忍不住久久回味,神思也随之飘然。
“这酒很贵,想来味道更不会差。如何?你喝完有什么感觉?”那人忽然这么问道。
白落裳抿着嘴想了想,苦笑道:“有想家的感觉。”
那人随口问道:“你的家在哪里?”
白落裳眯着眼睛望着窗外,望着远方,怅然道:“流浪天涯,四海为家,我的家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的故乡在哪里。”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你真可怜。”
白落裳也觉得自己可怜,正沉吟着自怨自艾之际,突听车门外“笃、笃、笃”响了三声。
这声音并非敲门的声音,而是打更的声音。
哪个打更的人会跑到这种地方来打更?
除了刚才见过的那个“四更人”,白落裳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
白落裳正要推门下车,忽然车门也“笃、笃、笃”的响了三声。
酒兴被打扰,白落裳只得放下坛子,动容道:“谁在敲门?”
门外没有人回应,但车门却又“笃、笃、笃”响了三声。
白落裳皱了皱眉,“车门又没锁,难道你不能自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