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又敲了三声。
白落裳突然有些生气,莫非这敲门的人是个聋子?
一伸手,打开了车门。
门外,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并非是个聋子,而是个从头白到脚的打更人。
白头,白衣,白裤,白鞋,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字:白。
白落裳看着四更人,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这人实在有趣得很,就忍不住笑着问他:“你打更还打到这种荒山野地来啦?”
四更人板着脸道:“听说你这里有酒,可以赏我一些吗?”
白落裳更加奇怪的眨了眨眼睛,“莫非你跑到这种荒山野地,就算为了喝我的酒?”
四更人点点头。
白落裳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又问道:“你喜欢喝酒?”
四更人又点点头。
白落裳从来不愿意拒绝一个喜欢酒的人,所以只得将怀里的坛子递过去,“你的鼻子可真厉害,我也真是服了你,这么远,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喝酒的。”
四更人怎么会知道这地方有酒的?
当然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这里有人请白落裳喝酒,而请白落裳喝酒的人,当然也只能是断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