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偷偷抹着泪。站在医院三楼的玻璃护栏边,似乎有一股熟悉的力量要把我往下拉,但我告诉自己,高度还不够。先生见我流着眼泪趴在护栏上发呆,把我拉到走廊的长椅上。他一向不会安慰人,连句好听的也没有对我说过,只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再靠近护栏半步。
临床心理科门口站着一个20岁左右的小姑娘,带着口罩,打扮新潮。我猜她和我挂了一样的号,因为她也几次隔着玻璃门朝里面的门诊室看去。两个不知道是推销产品的还是骚扰小姑娘的青年离她半步远,一直和她说话。我紧紧的抓住先生的衣角,为小姑娘担忧,她来看心理科,会不会有社交恐惧症,那两个青年会不会对她造成威胁?会不会刺激到她?我为此紧张的发抖。
事实证明我多想了,两个青年和小姑娘交流了一会儿,双方互相摆摆手表示再见,青年又转向了其他人。我为小姑娘还能同陌生人挥手告别感到高兴,要是我独自一人,陌生人的靠近都会使我万分紧张。
临床心理科的门口有很多人排队,有的是看诊的,还有的是看结果的。最小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妈妈和他一起在电脑间做着试题;还有两个女大学生,看起来性格开朗,一直嬉笑打闹,话里行间透露着对室友的不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