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兵:“如果你想从战场上爬出去,你尽可以爬,我可以不回头,当看不到你。可是如果你想说话,我告诉你,我不想听,也不希望任何人听。”
那兵垂下头,一拳捶在冷雪中:“真他妈憋屈!”
“憋屈?我并不憋屈。我执行的不是团长的命令,而军队的命令,也是我自己的命令。”
村子以北,二里外,一个八路迎风大步走,偶尔偏头,朝西方的枪声位置望,但是什么都望不到。
他身后十几米远,跟着一个邋遢兵,那是衰鬼,也是边走边偶尔朝西望。
他俩一直都没说话,只是顺路而已,陆航往北是为了回家,衰鬼往北是因为目前……往北最安全,好歹前头还有营开路呢,还有团部呢,向东没底。
这个胆大的老兵当了逃兵也敢大摇大摆,根本不怕抓,都这种时候了,除了鬼子,谁有心思犯贱抓他?
也许是觉得旅途寂寞,衰鬼终于忍不住朝前嚷嚷:“哎,走那么快干屁,你也不怕老子不高兴了黑你一枪!”
可惜前面那位八路连头都懒得回,愣是把身后的混蛋当空气了,这种藐视让衰鬼想起了他失去的大半饭盒热粥,忍不住肺子里又是一阵疼:“哎呀这把你牛逼的!今天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