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垂着脑袋,我看不见他的脸,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癞头乞丐原是来砸场子的。”一人高呼一句,挑起不少人忿言。
大约是达到了目的,癞头乞丐牵着一坛酒,头也不回地一颠一颠地向门口走去,正要迈过门槛,有一叫喊声传来。
“花郎!”
顿时十里穿巷里鸦雀无声,众人惊异地看向立在珠帘前面多时的女子。癞头乞丐只愣了一会,一只脚便迈过门槛。
“花郎,你别走!”烟薰姑娘急急走下来,全然不见冷静,慌里慌张地站在癞头乞丐的身后,“我知道是你。”
此时的众客间,虽然瞪大眼睛、惊异万分,不明所以然的人有不少,但都紧闭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癞头乞丐收住脚,转回身,嬉皮笑脸道:“这位姑娘,我说过我无名无姓,无父无母,癞头乞丐是也。你为何叫我花郎?”
烟薰姑娘说不出话来,只狠狠盯着他那依稀可辨的眉眼看。
“姑娘若是不说话,那癞头乞丐就告辞了。”癞头乞丐又要扭头而走,烟薰姑娘又喊住了他。
“花郎,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烟薰姑娘蹙起眼眉,说得浑身颤抖。
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