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放了下来。
沐雩一进屋,看到地上还有水迹湿痕,盥洗架上的铜盆里打着水,边缘搭着打湿的绵布,屏风还挂着外裳和裤子。他愣了一下——不会吧?安之是在洗澡啊?那他闯进来是不大好啊。
再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假如是在洗澡,那直接和他说不就行了?他的声音为什么听上去那么抗拒和慌张?还大白天的就把床帐给遮上了?
沐雩放轻脚步走过去。
顾雪洲一声喝住:“站住!别走过来了!”
沐雩停在一步之外,“安之……你想好了吗?”
顾雪洲却反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
沐雩:“我的户籍还没牵出去呢,这里还是我家,我难道还要大晚上鬼鬼祟祟地来吗?”
顾雪洲:“……”他的心跳得从未如此之快,裹着毯子,捂得更热了,他恨不得有条地缝好钻进去躲起来,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沐雩轻声问:“我看到盆子和衣服了,你刚才是在洗澡才不能见我吧?对不起,我却闯了进来。”
顾雪洲怔了怔,他怎么没想到可以这么说!“对、对,我在床上穿衣服呢!你千万别过来!”
沐雩嗯了一声,“那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