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间的冷风吹了一夜。
落叶细碎,从剑阁古栈道向东眺望,天边逐渐朦胧发亮,若是爬得更高些,便能够隐约看到朝阳的轮廓,红底儿透着白光。
安宁与酥酥也爬了一夜,期间走走歇歇。
安宁本人则早早习惯了剑气切肤刻骨的感觉,浑身上下,但凡裸露出来的肌肤皆是一道道结成伤疤的深红痂印。
而他后面的酥酥则是满头糟乱,原本一头倔强又秀气的短发,如今已经逐渐遮住两边的小耳朵。
酥酥倒是一点也未曾受伤,只不过浑身上下十分狼狈,想必这一夜,为了登顶古栈道也是折腾了许久。
安宁此刻正趴在古栈道的古木上,顺着手中黑色短棍的指引匍匐前进,凡有引导处,都是黑色短棍直直试探。
因此原本短棍焦脆发黑的那一边,经过一夜的剑气淬炼,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而之前还是椭圆形的棍头,如今离“断剑”的形象越来越像,只不过还是稍稍显的扁平。
不仔细看去,就如同教书先生的宽尺一般。
压在安宁身下的古木,约莫整个上半身大小的树皮尽数磨损绽开,露出里面的发白树干。
突然,安宁的右肘仿佛触碰到了一根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