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绑在他的身上,似是在拉着他跌入万丈深渊。
夜已经到了最深处,阿滨离开床,不敢继续睡下去,爬再次陷入这恐怖的噩梦,他从包中翻出郭野枪给予他最后的钱,穿上那一身一成不变的绿色运动服,便打开房门下楼。
幽暗的走廊,给人一种就好似深渊所张开的大口,让人莫名的后背发凉,但是对于这个能够在不见天日的大山之中熬上一个月男人来说,黑暗便是最好的伪装,却会揭开那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由远而近的高跟鞋声,触发了声控灯,一个在这秋夜穿着暴露的女人上了三楼,正巧碰到下楼的阿滨,两人就这样相对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那是一种带着浓浓嘲弄的眼神,结合那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通过她的打扮,阿滨怎么说也在流浪者待了几个月见多了这社会底层的鱼龙混杂,他大体能够猜的出这个女人的职业。
但是他并不厌恶,在他看来,这一类人不过是出卖肉体换来生活,跟那些出卖灵魂换取生活的人们相比起来,似乎并没有多么大的区别。
但这个世界总是有着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故事,所以这一类人才难以生存,唯有生活在最底层最底层,感受着这世界深深的恶意,承担着那些油光满面下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