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哭,“大夫说子恒等不了了!没时间给你慢慢说了!再不移植子恒挺不过今年了!”
外婆瘫坐在椅子上,脸上也一片灰败,好半天才下定决心,“找人给早早打电话,说我昏迷了,让她回来,我就在这跪下求她,这么多人看着,我豁出去老脸求她!”
李诗涵打电话早早听都不会听,只能找人冒充护士她才可能信。
外婆以为早就已经离开的早早其实还在医院的停车场,外婆亲手揭去了那层亲情的面纱,通透聪明的早早马上就把前因后果看了个明明白白。
可她不能这么走,她把外婆带出来,就得平安送回忠义坊。
她现在唯一能为外婆做得,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早早静静地坐在车里,脸上一片冷白,映得眼睫和眉毛更加浓黑,好似身处万里冰雪中的一座雕像,从内而外,没有一丝温度。
电话锲而不舍地响了好几分钟早早才醒神,接过之后默默地听着那边的话,好久以后,早早才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接着把一直紧紧握在手里的一瓶维生素扔出了窗外。
一起扔出去的,还有她对外婆的最后一丝不舍。
十分钟之后,早早叫的网约车来到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