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和推窗而出,纵身一跃便落在对面房上。
这潼关城不大,但居高临下而望,倒也是鳞次栉比,错落有序。
当此时分,正是朗月初上,家家灯火。
公冶和老当益壮,虽是须发黄白,满面沟壑,不过腿脚动作却没有一丝老态。疾行于屋顶之上,无声无息,犹如脚下生风,往西追去。
只见他背后绑着剑囊,这剑囊宽大,里面正是那八柄宝剑。唯独两手空空,独剩下那柄最为珍爱的破浪剑不知踪迹,心中不免遗憾。
当下并非感叹的时候,自己这徒弟心中有事瞒着,公冶和早就心中明镜一般。
只不过若是直言相问,依着沈渊的性子未必就会直言相告,若是好事也就罢了,但观其这两日言行,皆是宽心之言,故而公冶和心中猜测,怕是沈渊所隐瞒的,恐非妙事。
公冶和轻功绝顶,如飞一般,从一处阁楼又是腾身而起,落在一处酒肆房上。
眼下街上行人不多,不似白日里熙熙攘攘,当然也安静了不少,这酒肆里头有人说得话,便不由入了公冶和的耳朵里。
“李兄你且来评评,只因年少,杀人就不用偿命么?”说话之人已显醉态,可话语中却是义愤填膺,似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