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我撑起胳膊肘侧过身子,说:“喜乐,今天没带吃的是爸爸的错。爸爸犯了用过去的经验办事而回避现实的错误。饿了吧,回家吧?!”
“才半书包,来得时候你说不打好几书包,少于半代子不回家吗?”
“爸爸想得是十年的事,现在一切都变了。”我说,“你看,家乡的干旱多厉害,就看将来有没有新的科学发明,能让沙枣树重新活过来。”
收拾东西,走出树林,登上高处,我对整个林场有了更清晰的认识。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眼前却是成片的死树,中间小片的绿树,和边缘的绿,算是对林场的点缀。天空还是那个天空,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但家乡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家乡了。我用手指着树林说道:
“喜乐,二十年前,也就是爸爸小的时候,这里是片绿海!”
走上高沙丘下那段松软的土地,饿的问题更突出了,但儿子一声不吭,我欣喜地觉到他有忍受力了。这种感觉为我的四肢注入了力量。我拉着他大步向自行车的方向走去。喝尽水,骑上车子,饿感是那么强烈了。儿子突然问:“爸,给那些沙枣树打上长生不老的药也活不成吗?”
“喜乐,人类还没这种药。”
“但电视里怎么会经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