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替你守着他们。”明晰低声道:“多谢师叔!”转过身去,对着满地的尸身看了一看,向那边诸派众人歇息之处走去。
陈蔚芋看了看地上的尸首,抬起头来看了看渐行渐远的明晰,又低下头去,韩一鸣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目光不敢乱看。并非他怯懦怕看见尸首,乃是因看见这些,会不由自主想起他不堪回首的从前。虽只是一时之间的不堪回首,却终是不堪回首。
他记得自己上山前在家的适意生活,记得母亲放在窗台上的芙蓉花,也记得家里的点点滴滴,连上了灵山之后的所有,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再不记得离家那几日内所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不记得,就是不愿去回想。他深知自己回想,那沉睡的所有就会清清楚楚翻上心头。可他就是不敢也不愿去回想,连那几日的日子,都不记得。不记得父母的生辰死忌,乃是大不孝。他从前是那样的孝顺,可这时却背着这样一个不孝的罪名!
不知将来的哪一天,能将这不孝的罪名洗去,那时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但他不知那是何时,却知终有那么一天。只是这时,却是本能回避所有能够引起自己回忆的事物,包括那离自己不远的尸首。转过身去,不再看地上,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眼泪却止不住地夺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