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向大师兄看了一眼,只见他背对众人,看不清面上神情。但旁边跟随他去的二十几位年长师兄却都各自低着头,他们想是原本对丁师兄接掌灵山便十分不快,听从大师兄的意思,随他一同去另开辟一片天地去了。但听了师父的话,惭愧的师兄该不在少数。
平波道人想来也被这番话怔住了,有一会儿不出声。赵浩洋道:“你们还不快走!”他先前的言语都十分平和,但说到这一句话,忽然凌厉起来,只见司马凌逸头也不回,推开翠薇堂的门,一步跨出去,消失无踪了。那跟随着的二十多位师兄也向着那滚滚乌云中走去。
忽然赵浩洋道:“子谓,你也要去么?”一个身影站住了,片刻之后,低首回过身来,道:“我,我已说了那话,请让我也去罢!”他便是先前提出离开灵山躲避的师兄!韩一鸣看他低着头,十分惶恐,一时也是十分难受。原来离开灵山,不比要为灵山付出性命易为。为灵山付出性命,可以理直气壮,但要背弃灵山,却是不得不低头做人了。从此都有一个背弃师门的枷锁背在心头,不知何时才能超脱?
平波道却又捏住了个把柄一般,冷笑道:“姓赵的,你不是说你不留难你门下弟子么?你叫他名字做什么?我还真以为你有何与众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