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青竹标并不相投。青竹标不曾真的视他为师,他也不曾真将青竹标视为自己的弟子,他之所以拜自己为师,乃是因生活所迫,寻口饭吃罢了。这时这样热切,倒真令人有些小心起来。
他这里还未出言,青竹标已气势汹汹地转头对几个小二道:“看见没,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这是我师父,难道还是假的么?给我滚开!”韩一鸣正要说不必如此凶狠,一个小二已道:“你别见个人就攀亲,你这样的人我们见得多了!人家识不识得你,还是两说呢!”这小二也颇厉害。口齿上一点不输与青竹标,韩一鸣连忙道:“对各位不住,这真是我的弟子,他与我们失散了些时日,因此未一起走。”他这里出声认了,那小二便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转身走开。
才走了两步,青竹标已道:“快给大爷安排吃食上来,大爷……我,我饿了,走了这样久,师父弟子肚子好饿呀!”他之前还言语颇为不客气,想是看见韩一鸣的不豫之色,说到一半改了口,言语中多了几分客气。那小二满脸的瞧不起,对韩一鸣道:“这位客官,你老果真识得他么?”韩一鸣道:“他真是我的弟子,是我教导的不好,言语上若有得罪,各位请不要放在心上。”青竹标想是不曾想过有服软的一日,他自己不服软,也不愿韩一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