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目送对方远去,做足了礼数,这才挪动了脚步。
他跟此处的洒扫仆从打了声招呼,然后按照师父说的那样,随意寻了一处朝阳的偏室作为今后的住处。
房间里并无多少装饰,朴素干净,只是因鲜有人居住,少了几分人气。打开窗外,正好能看到一株不知活了多少年月的银杏树。山上空气湿凉,乔衡敞着窗户,通了一刻钟的新鲜空气,就关上了窗户。
他的确有点疲累了,只是当他躺到床上时,他却并没有立即睡去。
他先是将丘处机教给自己的东西回忆了一遍。今日一直在赶路,没有时间练剑,于是他把丘处机传授给自己的几套剑法单独拎出来在脑海里多演练了几次,以便加深印象。
丘处机也知道他这个习惯,只道他勤奋好学,即使拥有过目不忘之能也没有懈怠自满。
说实在的,乔衡自认自己根本就没有过目不忘之能。他所遗失、模糊掉的记忆,早已不知凡几。在他眼里,不论是瞬时记忆、短时记忆、还是长时记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被忘却的。
每当人们用“过目不忘”一词来称赞他时,他总觉得其中暗含着一股讽刺之意。毕竟他同样会遗忘,同样会失去一些或年岁久远或细枝末节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