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截然不同的路,长子说动自己离开长安,恐怕不是为了让自己便于动作,而是忧心自己陷身险境。
“也罢,也罢”权毅颇感心灰无力,看着棱角分明愈发英挺的长子,始终高兴不起来,“李家是你的母族,若非情非得已,手上不要沾血”
“是,父亲,天后令孩儿自行遴选僚属,缺额百二十四人,父亲有何指教?”保命至上,权策无法顾及权毅的情绪。
权毅瞄他一眼,“你当有算计?”
“孩儿意欲……”
“且住,不必告知为父,自行其是便可,若需家中名义,可令权福安排”权毅打断他,不愿听下去。
权策愣了一愣,默默躬身一揖,退出书房。
权毅闭着眼睛,枯坐良久,父子不同谋,知道的越多,隔阂越深,不如由他去,他也盼着,长子能经风见雨,独当一面,至于谁对谁错,就交给上苍吧。
权毅雷厉风行,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家务,带着家人老小,车马辚辚,率先离京赴任,丢下偌大个公主府,就剩下权策和他院儿里的下人。
他倒是不寂寞,千牛卫是体面又轻省的进身之阶,上门疏通关节的各路人马络绎不绝,王晖和刘桐联袂前来,送上一张名单,“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