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异,未尝没有拉扯一把庐陵王,讨好武后,进而彻底取代武承嗣地位的意图。
“大郎,你方当弱冠,正当锐意,朝局瞬息万变,抖擞精神尚且难以应对,如此松懈懒散,何以立足?”太平公主柳眉倒竖,厉声呵斥,“你虽有几分经营,却远未到高枕无忧的地步,怎能虚骄自大,贪图安逸?”
权策一时懵住,太平公主拂袖起身,在权策周围急促的踱步走动,烦躁不堪,忽的顿步,欺身到他面前,双眸死死俯视着他,脸色气怒涨红,“你送权竺去长安,可是有不在朝堂进取,转而图谋地方之意?没有中枢之力,任你在地方权势滔天,不过是无根漂萍,有益州段纶、并州李元素甚至荥阳郑氏殷鉴在前,怎能如此糊涂?”
一通当头棒喝,喝得权策既无辜又感动,见太平公主低着头,鬓角一缕发丝垂了下来,便伸手将它们打理到耳边,轻声道,“姨母,孩儿生而劳苦之命,睡觉都睁着一只眼,哪敢有安逸轻慢之心?”
权策站起身,双手负后,“朝堂二李二武,有弱有强,眼下麟趾殿占据名分,声势占据上风,武三思与庐陵王合流,我乐见其成,若临淄王不消停,再触动我,我或许会设法,再发动斩去麟趾殿一臂……”
“这是为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