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公主蹙眉不解。
“姨母,毋庸讳言,你我之势,附着在朝局动荡之中,陛下临朝、酷吏、践祚、夺储,一步步使你我壮大”权策眉眼如刀,坚如铁石,“陛下年岁渐大,宫闱有孽障将生,在此之前,要维持朝局动荡,于公于私,绝不能容麟趾殿坐稳东宫”
太平公主何等聪明,飞快明了权策所指,宫闱的孽障,便是宫中得宠超过任何一个面首的张昌宗,她张了张嘴,很想问,他是不是很早之前,便算计到了此处,才让她将张昌宗献给武后?
她没有问,她生来贵不可言,没有善恶是非之念,也不理君子与小人,只认成败本事。
她痴痴看着眼前这个绝地逆袭,以天下为棋盘的男子,他惨淡浴血,挣扎求生的场景,仿佛还在昨日。
太平公主按捺满胸激流汹涌,脚步踉跄着上前,双手穿过权策肋下,将他拥在怀中,“既是如此,你近期有何打算?”
权策毫不讳言,“今科贡举”
太平公主温顺地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去了旁边的小佛堂,“随我拜拜韦陀菩萨”
权策自无二话,焚香下拜。
“这韦陀,像不像我?”太平公主突然问道。
权策愕然,“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