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收起笏板,缓步返回宰相班,面无表情。
他这个动作,事先没有知会任何人,他毕竟是当朝宰相,体面和威严是很要紧的,与其让人知晓他是被权策摁着头服软,不如含糊其事,留下神秘感,至于庐陵王妃和韦汛,找个借口搪塞便是,他们正值用人之际,有些异动,也能增加自己的分量。
“陛下,臣等附议”左谏议大夫郑坚打头,鸾台众多朝官出列赞同。
“陛下,臣,臣冤枉……”喻恩六神无主,踉踉跄跄出列,带着哭腔大声喊冤,“陛下,臣是受了王方庆的指使,臣出首揭发,臣与权侍郎并无仇怨啊……”
“呵,鸾台这两日却是热闹”武后高踞御座,慵懒地动了动身子,“权策,王相为你力推的新政张目,你可有话要说?”
“陛下,这也是臣疑惑之处”权策趋步出列,声音郎朗,听在喻恩耳中,却是如同滚滚惊雷,“王相支持臣施政,不惜当廷弹劾同僚,有目共睹,又如何会指使喻恩阻碍于臣?这与常理并不相符”
“这……这,陛下,臣冤枉啊”喻恩百口莫辩,咚咚地叩头,喊得震天响。
“诸卿,此人当如何处置?”武后已然不耐,无论喻恩所言王方庆指使是真是假,他在鸾台作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