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武延秀求娶刚晋封为郡主的李裹儿,武承嗣是认真的。
他不要了脸皮体面,每日里拖着佝偻的身子,在李家、武家皇族亲贵之中周旋来往,四处哀哀恳求,虽不至于像当初的地官侍郎兼太府寺卿韦汛,逢人便跪地、抱腿、痛哭流涕,却也相去不远。
一开始听闻这个消息,权策是持怀疑态度的,武承嗣毕竟曾是当朝第一权臣,险些夺走储位,问鼎天下,即便是再怎么钟爱三子武延秀,也不至于将一辈子积下来的威名葬送。
直到,武承嗣求到了义阳公主府。
“义阳殿下,是高宗长女,身份再高贵不过了……令郎权侍郎,允文允武,功勋卓著,为陛下倚重宠信,二郎权中郎,宅心仁厚,与人为善,与吐蕃世子相交,大显天朝贵族子弟风范,美名远播,令嫒天水公主,姿容秀丽,通晓事理,可为闺中垂范……”
权策看了又看,确认眼前这个满面苦相,谀词潮涌的老者,确实是魏王武承嗣无疑,他确实是老了,不只是面貌上,瘦弱成了皮包骨头,须发雪白,说一句话,都要顿上两三次,不复以往口若悬河、雄辩滔滔之态,显然脑力不济。
“义阳殿下,承嗣生有六子,年长有三,长子与我生离,次子与我死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