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舍不得”
上官婉儿沉默下来,“这世道,身为女儿家,总是不易”
权策没有回答,却是认同的。
武后九五之尊,乾纲独断,为登大位,不惜刑戮天下,到头来又是如何,后继之人,无论是儿子,还是侄儿,终究是男儿,与她迥异,又有谁人会真心认同她,死后留下无字碑,明面上是功过任由后人评说,更多的,却是害怕今人口诛笔伐,这份不安全感,如同脖颈间缠绕的毒蛇,年岁越大,缠绕越紧。
见上官婉儿情绪低沉,权策转了话题,引着她说话,“陛下如此安排,却也有好处,若是庐陵王回朝走了明面,我要为裹儿主持婚配,却大大不便,现在么,此事我不知晓,张榜之后,便料理了此事,算不得逾越”
上官婉儿笑了笑,起身打理衣裙,“郎君可还要卖关子么?”
“我方才,说得已经很明白了”权策整理卷宗,很有几份,**的,可怜这些博学鸿词科举子,若是知晓自己前途命运所系的答卷,不幸成了两位考官的巫山**之榻,怕不知该做何等神情?
上官婉儿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蓦地瞪大,“咯咯咯,你却是做得好大兄”
权策手中拎着几份潮湿的答卷,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