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索性直言道,“纂修馆人力颇有不足,我有意援引些年资学识丰厚的致仕朝官加入进来,陛下将引荐征调之权,交托给侍郎,还望侍郎助我一臂,若侍郎有人选举荐,我也不持异议”
权策登时反应过来,张昌宗是借此机会培植亲信,涉足政治不久,利益交换的操作不免弄得有些赤裸,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不显,“你我同在一衙,通力协作乃是本分,只要有利于修书本业,旁枝末节,大可不必细究”
张昌宗连连点头,试探着道,“侍郎说的是正理,像前宰相李峤,文名远播,曾位居文章四友,引入到修书馆来,大有裨益”
权策微微错愕,随即摆手表示认可,这李峤也是有本事的,先附武三思,再附武承嗣,现在又攀上了二张的高枝儿,他的落马,只是武承嗣夺储失败的副产品,权策犯不着与他计较。
张昌宗轻舒了口气,转开话题,说到权策即将落地的孩儿身上,善祷善祝,都是些好听的话。
两人谈笑良久,才各自散去。
张昌宗没有再回修书馆,而是去了内侍省尚宝监,他身份特殊,又担任尚宝丞数年,说这里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也不为过。
“朝中可有什么消息?”在签押房坐定,张昌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