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盏啜饮两口,开口询问属官。
“回禀大夫,今日朝中动静颇大”那属官有些话唠倾向,抖着嘴皮子说了一长串,都是些朝官任免。
“袁恕己做了卫尉寺卿?”张昌宗眉头皱起,袁恕己放着大权在握的天官侍郎不做,去做卫尉寺卿,成了张易之的顶头上司,怕是有意为之,至于是善意还是恶意,还有待观察。
“是的,大夫,今日朝会,权侍郎没有参加,但他的收成可是最多”属官帮着分析了一番,话语中甚至带着口水味儿,“天官侍郎岑羲、春官侍郎萧敬、麟台监卢照印、贡举郎中蔺谷,都是响当当的硬扎职位……博学鸿词科的头榜三甲,都进了中枢,在凤阁鸾台做六品录事,可是平步青云……”
“还有旁的么?”张昌宗声音转冷,这其中必有内情,他却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很不愉悦。
“有,梁王殿下保举皇嗣殿下为关陇道行军大元帅,领军西征呢,却不知所图为何,豆卢相爷竟然没有反对,也是奇哉怪也……”属官絮絮叨叨说了一通。
猛不丁一个黑影飞来,咚的一声,额角一阵剧痛,却是个乌木镇纸,分量颇重,砸的他眼冒金星,热乎乎的鲜血一道道流淌下来,他一手捂住,双膝跪地,“大夫恕罪,属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