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地方官员的布告施压,便早早启程,云集神都洛阳。
来都来了,自然不会轻易就走,拿到外贸执照,只是第一步,逗留神都,托门路走关系,挥洒钱帛套近乎,试图争取通商府新的掌权者欢心,不说有所偏向,只求有个风吹草动,能有个知会,都是好的。
更重要的,是稽查和管制律令,此令包罗万象,刑罚严酷,几乎样样都要管,但迄今为止,却没有任何一条明确的令谕传出,要管制外贸交易对象,总要指条明路,谁家能交易,谁家不能?
仿佛一只大手自云中伸出,将大周四境的外贸行商手脚都按住了,西、南、北三条繁忙商道,往日人喊马嘶,车马络绎,通商府成立,却陡然一空,大批财货在各地货栈堆积如山,却无人有胆量敢擅自行事。
折财事小,丢命事大,主掌此事的,是大名鼎鼎的皇族第一人权郎君,这人有文武之名,声誉颇佳,颇得民间文坛追捧,但掀开表面,却也是权势煊赫,手段强横,历数过往,犯在他手中的,无论朝官、勋贵还是门阀,绝无容情,何况区区行商,有几条命可供他玩耍?
李重润拍马上前,与权策并辔,压低声音道,“大兄,我在东宫听到些消息,有些外藩借着关系求到父亲面前,说是您主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