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以色侍人,终难长久”张易之长长叹息,回到坐榻上盘膝坐定,“你我二人,在这神都,终究势单力薄,家人丧尽,还有族人,你这便去安排一番,将定州宗族之中,愿意来神都的,举家迁来”
“是,五兄”张昌宗精神一震,又激动了起来,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张易之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转过身来,脸色一片阴鸷,盯着桌案,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他自诩是个聪明人,参与朝中博弈未久,却是负多胜少,就算手中握着控鹤府一张王牌,也是连连吃瘪,损兵折将,被人摁着脖子服软,并无多少挣扎余地。
有人投书给他,告诉他东宫有异变,若加意查探,定能有所得。
派出控鹤府几波人去盯梢,并不费什么事,但他不愿意,他不想平白让人利用,做了刀俎。
“呵呵,好歹是个机会”张易之惨淡一笑,伸手拈起这张纸笺。
眼下形势,却是由不得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了,他不能放过任何一点机会,他要努力巩固他们兄弟二人的权位,让那床榻上比朝堂上更暴虐的皇帝陛下,看到他们的用处,绝不只会供她狎昵取乐。
另一边,张昌宗走出仙居殿,在拐角处,迎面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