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敏再次措手不及,干巴巴施礼,连道不敢。
李旦策马入城,武崇敏觑得了空子,策马并辔,诚挚道,“相王殿下,恕臣造次,因辞官之故,不蒙东宫谅解,臣背了不少怨怼过节,连累了父母双亲,两府属官,多有身陷囹圄,臣虽无能,却也知孝义,恳请殿下垂顾,援手一二,居中调和,助臣廓清内情,了断恩怨”
一开始还干巴巴的,说着说着,想到了眼下处境,不免真情流露,哀求之意甚浓,眼中满是希冀。
李旦听在耳中,也看在眼里,面如平湖没有波澜,心中却是暗喜。
东宫李显与权策、太平公主一系争斗,正是他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他巴不得战火延烧,撕扯得越激烈越长久,便越好,哪里会插手调解?
强自抑制着心中波澜,李旦叹息摇头,满脸抑郁之色,“信阳王,本王却是为难,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为我府中长史,本王托大,也算得你长辈,另一边却是兄长和侄女儿,此中道理虽不难说通,偏向谁家,却都是人情所不能容,委实左右为难,不好插手”
遭到拒绝,武崇敏情绪低落,拱手道,“是臣想左了,殿下莫怪”
李旦瞥了他一眼,眸光闪了闪,又有所得,推心置腹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