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俊来迟,有失远迎”李重俊快步迎了出来,远远地就躬身作揖。
“郡王多礼了”权策伸手虚扶,见他眼窝深陷,微微发青,跑动几步,便气喘吁吁,便开口道,“郡王还是少年人,正是气血精强之时,如此清瘦虚弱,恐不为康健,还须多加在意”
“承蒙大兄训导,重俊记下了”李重俊清秀的面孔上浮出感激之色,自生母早逝,他已有太久未曾体会到旁人的关怀了,平复心情,一边引路,一边认真说道,“这几日重俊夜不能寐,精神不佳,无甚胃口,御医已经开了药,有了些好转”
权策耐心听着,面上挂着笑意,心底却是一声叹息。
李重润薨逝,李重福因母亲的罪过而出局,李重俊从一个走路都要挨着墙边走的边缘人物,突然变得炙手可热,有人逢迎攀附,自也有人打压要挟,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如此便好”权策没有多言。
二人到了春坊,却见早有一高一低两个桌案相对布设好。
“你们都退下,到外头去”
李重俊斥退周围的内侍宫女,回身在门外逡巡良久。
回来请权策上座,单膝跪地,见权策要动,连忙伸手按住他,“大兄且受我一礼,依着规矩,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