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称呼大兄一声权师,只是父亲当日有令,便委屈大兄,称呼只是称呼,在重俊心中,大兄一日是师长,终身是师长,不敢一日或忘”
权策等他说完,又叩首成礼,才开口道,“郡王诚心,权策晓得了,快快请起”
李重俊颇有分寸,也不多纠缠,转而将自己的功课一一道来。
权策耐心听着,李重俊可称聪颖,也有心向学,但与李重福一样,行事作派和道义理解很是偏颇,显然是平素无人教导所致。
“大兄,重俊听闻您安排兄长读的几本书,昭明文选齐民要术永徽律和九章算术,私底下也曾求了来”李重俊神色羞臊,“读昭明文选,不得要领,读齐民要术,总觉像是盲人摸象,永徽律倒是记诵得差不多了,九章算术如同天书,迟迟无法入门,读来昏昏欲睡”
权策喜他坦诚,不由呵呵而笑,李重俊尴尬地陪着笑。
沉吟良久,权策缓缓道,“你与重润情形不同,实用之书,却是不急,涵养性情应对场面为首要,你先读道德经,每日晨读,以此养心,再读文心雕龙,以增文理见闻,纵然写不出诗词歌赋,总要能审其美感,评点优劣”
“是,重俊晓得了”李重俊不假思索,连连点头,又兴致勃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