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嗣身子便不好,这已经是第三回凶信了,即便天材地宝吊着,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魏王啊,可惜了……”张弓心头暗暗叹息。
与许多人一样,他很是怀念往日武承嗣当朝时候的景象,武氏皇族稳压李氏一头,他们这些武家豪奴,街面上走路都带着风。
夺储之争,功亏一篑,魏王一蹶不振,忧愤成疾,年不过知天命,便熬不住了。
作为梁王府家奴,尽管不愿,还是要承认,魏王倒下后,梁王成了武家的魁首,性情谄谀,惯会见风使舵,猛扯顺风旗,魄力委顿,弄权尚可,成势不足,有他带着头,武家的势头江河日下,与魏王时期不可同日而语。
“呸,都是那该死的贼厮鸟权策,若不是他,哼哼……”张弓愤愤然吐了一口唾沫,身形一转,到了自己在府中的独门小院儿。
“管事,定州老家来信了”听差的小厮奉上了几封信,瞧着署名,都是定州老家的故交远亲。
张弓皱了皱眉头,口中嘟囔道,“莫不是来打秋风?”
他却是想错了,信中提及,这些人都是要来神都讨生活的,要投奔的,却也不是他,只是请他介绍门路,要去恒国公邺国公门下寻个差事。
张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