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见一面,礼节性送上一程,唯有宗正寺卿赵祥不同,他是担着差事来的,若有三长两短,立时就要张罗起来。
其他人也都跟着七嘴八舌追问,都是一副关切模样。
“父王尚且清醒,诸位叔伯盛情,延基心领,只是眼下情形,怕不宜太多人入内,敢请梁王叔安排”武延基躬身为礼,让地位最高血缘也最近的梁王武三思选几个代表,一道入内作别。
“唔,也好”武三思点头应下,捋了捋黑须,眼角瞥到了一边侍立的武延安身上,灵光一闪,他似是也参加了为没庐氏协尔相亲的夜宴。
武三思手上微抖,捻下了几根胡须,稳了稳心神,牙关一咬,下定了决心。
“九江王武攸归临川王武嗣宗河间王武尚宝,三位贤弟,且随我一同入内,探视魏王兄”
听了这番分派,旁边的定王武攸暨眉头微皱。
武攸归武嗣宗和武尚宝分别代表了武氏从堂兄弟中最大的三支,论起来无可指摘,但他武攸暨在兄弟中地位最高,武三思的刻意忽视,便有些味道了。
他本不是计较的人,但这三人,武攸归是挥霍无度的破落户,武尚宝更是以老糊涂着称,不掺和朝政,唯一像样子的武嗣宗,却是死在权策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