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善变多疑的帝王本能,眉眼一片冷肃,不无讥诮地道,“倒是兄弟情深,你不为他守烛火,跑来朕殿中,又是作何?”
武三思伏在地上,如芒在背,硬撑着道,“姑母,小侄斗胆,为魏王兄遗愿而来”
“遗愿?说来听听”武后稍微坐直身子,瞟了武三思一眼。
武三思如同针刺一般,仍是将早已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魏王兄遗愿,忧虑延安贤侄婚姻之事,有意请得姑母恩典,令延安与吐蕃贵女没庐氏协尔成婚,只是身染沉疴,不良于行,无法当面向姑母陈情,盼姑母慈恩允准”
“朕的侄孙,会有婚姻之忧,却是滑天下之大稽”武后骤然发怒,“朕亲自主持大宴,言明为没庐氏协尔寻亲,宴会之上,她芳心归属为谁,再明了不过,是谁家混账,想要朕失信于外藩?”
“三思啊,这,到底是承嗣忧心延安的婚事,还是你,在忧虑崇训的婚事?”
“陛下,臣不敢,臣万万不敢”武三思双臂一软,五体投地,称呼也改了回来,“陛下,崇训技不如人,臣无话可说,然而,没庐氏协尔可在神都择俊才成婚,延安可,崇训可,唯独崇敏不可”
“哦?却是新鲜,这又是为何?”武后话语轻松,甚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