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笑意,武三思却感觉到了如山海一般的压力。
武三思微微抬头,看到了一角裙幅,天蓝色的,就在武后桌案边,轻轻飘荡,给了他无边的力量,声如洪钟。
“陛下,权右相总掌外藩政事,放眼四塞,突厥契丹无不是指掌中物,小藩如室韦靺鞨,仰赖鼻息,为其走狗,言听计从,粟特人,西域显赫之族,不知何处违逆了权右相心意,顷刻间身死族灭,永世为奴,其状,何其惨烈?”
“试问外藩,谁家入京,敢不问权右相颜色?谁家行事,敢不看权右相动静?”
“如今,世人周知,崇敏虽为武家儿郎,却几乎与权右相亲爱一体,若将吐蕃贵女许之,则大周外藩,更将生何观感?”
“天下万邦,尽在阙下,这,到底是天朝的外藩,还是权右相一人的外藩?”
一席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却只换得武后一声嗤笑,“权策主掌外藩,朕之分身使者也,代朕办差,深孚众望,若朕以此责难,岂非昏君?”
武三思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上官婉儿深深看了眼武三思,她能料到武三思会附和她,趁势攻讦权策,却未料到,他找到的契机,竟然无耻无情到如此地步。
武承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