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涟漪,以前蒙在她眼底的薄雾消失不见。
“还有一点。”他抬手想帮她揩去泪花,薛灵却抓住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她惊恐严肃地板起脸,“刚切过洋葱还摸我的眼睛?找死!”
她张牙舞爪着要咬他。邵应廷侧身一闪,绕到她背后。
“我洗过手了。”
“也会有残留!”
薛灵将他按在冰箱前,气鼓鼓地按住他两边肩头:“抓到你了,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嶙峋的骨骼与肌肉偾张在薛灵微凉的掌心下融化跳跃,邵应廷斜靠着让她平视自己,不自知的笑意浮现,举手投降:“甘愿受罚。”
炸锅声与呛人的油烟同时飘进厨房,薛灵别过脸不适地咳了两声,连忙转身捂嘴。
“我先去戴个口罩,回来给你做点‘惩罚’吃。”
她似落荒而逃,在风衣口袋拿出一个口罩戴上。
邵应廷没有说话,弯腰从脚边的纸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等一下我来做菜吧。”
他没有问薛灵为什么突然咳嗽,为什么要戴口罩。
薛灵接过水,却没有拉下口罩去喝。
“你不怕我得的是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