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原本就身手连颜舜华都打不过,情绪激动之下连番边骂边挥剑,很快就气喘吁吁。
“呵,状元,考来何用,对畜牲来说是能吃还是能喝?至于孝道,父亲大人莫不是气昏了头?孝道为人之道,与畜牲何关?”
沈靖渊眼睛仿佛蒙上了厚厚的冰层,无论怎么看,都是冷入骨髓的凉薄。
慢了半拍的沈越檠看到了那样的眼神,动作蓦地为之一顿。
心如止水的悲凉。
曾几何时,他见过这样的眼神?
自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妻子武思蕙流露过这样绝望的眼神。
自从知道自己对幼子不喜,父亲沈少祈也曾冷冷地扫过他这么一眼。
自从他纳了第一任美妾,继室当晚全身发抖,呜呜咽咽地哽咽了半宿,翌日眼角眉梢便是这样的淡然。
而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生龙活虎地与他对着干的孽子,也变成了这样?
“哐啷”一声,长剑坠地,沈越檠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