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看到了自个儿那惨死的堂弟。彼时,堂弟柳宣不过七岁,正是这样乖巧伶俐的模样儿。
九明媚提溜着小旭的后颈子,随手撂进房里,从外头锁上了门:“老实呆着。”
春酿见那孩子跟只小鸡崽似的被丢了去,十分担忧:“孩子怎能……”
“怎么。你想让他瞧见什么?”
九明媚斜飞过去一个眼神,春酿立即噤了声。
俩姑娘摆脱了那只小跟屁虫,迅速来到侧房中。春酿这些日子被九明媚调教得胆儿越发的大了,可一瞧见床上那物什,还是忍不住直犯恶心,身子略略后撤,抖了三抖。
寻常的一张床铺,床头摆了个圆柱形的枕头,被窝早已铺好,鼓鼓囊囊的。好似已经睡了个人进去。被子掀开一角,露出半个人脑袋来。唔,虽说是个人脑袋,却好似一个被掰成两瓣儿的大西瓜。鼻梁、额头、嘴巴皆对称的很。瞧得出是个小姑娘,她脑壳里面的脑浆已经掏空了,骨头和皮肉却还在。
头一遭上人体解剖课,亲见一个姑娘的头颅内部结构,于春酿而言,着实是个挑战。九明媚却微微一笑。轻巧地迈了步子过去,随手将整床被褥全掀开了。噫,被褥下的景象,更加壮观。
“呕……”春酿只瞧了一眼,便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