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子,大吐特吐起来。
从脖颈到胸脯,从腰身到大腿,从小腿到足尖,哪里还有个人模样儿?早被一股子莫名的力量缠束紧箍,拧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肉条子。骨头、肉、皮肤,还有那一身衣裳,全黏成了一坨,血肉斑驳。
九明媚坐上床沿,指尖从掰开的脑壳子一路点到了那血肉模糊的足尖儿。轻轻一嗅,满鼻子的绿藤味儿。
“九姑娘,这……这难道是驳兽……”
“驳兽没这般无聊,还给人玩整形。”
“那是?”
“一个故人罢了,”九明媚耸了耸肩,笑容如冰雪,泛着丝丝凉气儿,“估摸着刚刚活回来,同我打个招呼,叙叙往日‘旧情’罢了。”说罢,凤眸儿瞄了瞄门框边儿的姑娘,又道:“你方才碰了这大肉条子?”
春酿怔了怔,点头道:“我方才正要上床休息,发现床铺有些怪异,只掀了个被角,便瞧见那……那大肉条子。”
春酿话音未落,便觉一阵寒风从床铺前猛刮到了自个儿跟前。下一瞬,九明媚已然瞬移而来,捏住了她的手腕,把了把脉。
“九……”
九明媚也不言语,掌心忽然落在她眉心处,拈了个诀,从眉心处捻出一条绿色的丝线,化在掌心。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