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向来最是尊师重道。如何这个时候却对师长如此不敬?难道陛下这些年来,都是装的?”
“尊师重道?你跟朕讲尊师重道?!哈哈哈哈哈哈!”恒王听到朱韫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一般,站直了身子从玉阶之上下行两步,仰天大笑。
不顾气得胡子几欲飞起的卫老先生和面色依旧冷瘫的朱韫,他冷笑着一步步从玉阶之上走下,面上是无尽的嘲讽与轻蔑,还有浓浓的悲哀与失望。
只听恒王带着几分悲凉道:
“向来尊的是堪敬之师,重的是该重之道。对于那些蝇营狗苟却自诩刚正贤良,实则乃是心思叵测之辈。又哪里值得朕去尊去重?!”
说着,恒王伸手指着朱韫身后的朱老先生,叱问道:
“仅凭他自私之言,便将那懦弱伪善之辈推上帝座?!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楚怀渊那小子为他采药。为他寻医?受了这样小小的恩惠便想认了死理要扶他为帝,却不想他那样软弱的性子,哪里能让楚国兴盛?!
“就因为我的母妃是出身低贱的良人,所以哪怕我也被养在慈仁皇太后身边,整日听话勉学,却仍旧比不上他的嫡子身份?哪怕父皇想要将皇位传于我。也能被他以‘此子阴骘’的由头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