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接了一个电話,打来的人是周兆民。
周兆民说:“你现在在家里?”
“是,我在家。”江斯年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说。
周兆民:“酒店门口那是怎么回事,我刚听说,你喝醉后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不知道?现在呢,清醒了没有?”
江斯年的声音突然提高,冷笑:“我一直都很清醒,我是喝酒了没错,但我做的决定无比清醒,我的目的就是杀了他,没有第二个目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要杀了他,没有冲动。”
周兆民沉默了片刻。
江斯年又抽了口烟,他说:“你就当我心理有病吧,但我认为我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以前为什么去看心理医生?图个安心,找一个方向感,找一个给自己做出的事买单的理由,你和我,跟其他那些病人一样么?不一样,你和我都没有心理问题,不过都是在找安慰吧了,让一切事情变得能说得过去。”
两人突然都沉默起来。
过了会,周兆民先开口劝他:“你去医院,去给陆存遇道个歉,我保证你能没事,他也能当做这事没发生过。”
江斯年一笑:“我凭什么道歉?如果他死了,我一定去给他磕头道歉。”
周兆民不在江斯年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