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浴盆开始,一直到黑暗腥臭的地窖,积雪与血迹混杂在一起的踏脚凳。
他认为凯瑟琳身上有着撒沙的一部分,而凯瑟琳则认为,他的身上也有着撒沙的一部分。
他喜欢这个想法。
正如他所想希望的,大概两到三年之后,撒沙在凯瑟琳的**里重新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她回来了,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形象别无二致,粉红的面颊,纤细的淡金色卷发,眼睛里带着茄子的紫,胖乎乎,沉甸甸。
凯瑟琳死了,留他和撒沙。他们形影不离。
记忆深处的地窖在这六年里不是没有打开过,但次数很少,少的几乎可以忽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杯也不再一次次地重新聚拢,黏结,回原来的位置,安东尼.霍普金斯的食谱上也只有在起初的一两年里采用过以往那些不同寻常的原料。
但是现在不同了,地窖的门打开了,安东尼听见了斧头的声音和小鹿的哀鸣,他看见了雪地上的褐色污迹,他的手臂再次剧烈地疼痛起来。
***
安东尼.霍普金斯先生放了那片骨头,他冰冷的手指插进那团肮脏的毛团里,摸索着找到了项圈的搭扣,啪嗒一声,一只小卷毛狗脱离了人类赐予的桎梏。
它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