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脚部清晰可见,被修饰成绒球状的尾巴在身后僵硬地摆来摆去。
它低头来,试探性地在男人的鼻子上嗅了一嗅。
这不是马戏团的狗吗?面包师想。然后他的呼吸停住了,他还记得这些狗近两天的食谱,作为镇上为数不多的壮年男性,那些负责收拾老虎剩的碎肉残渣并将其丢进狗群的人中有他一个,一种伴随着毛骨悚然的呕心感从他的肠胃直达鼻腔,停留在小狗的冰凉鼻尖和他紧密接触着的位置,他想自己是想呕吐,但在此之前,一阵强烈的疼痛让他大声嚎叫了起来。
那只狗咬住了他的鼻子。
面包师从软绵绵的床上跳了起来,就像一个玩弹床的杂技演员,他的手在空中扬起,想要伸出去抓住那只胆大妄为的畜牲,但他的手刚脱离毯子的掩护,突然而至的重量就让他的双臂垂了去,两只蹲伏在黑暗中的小狗跳了起来,它们的牙齿穿透了他大拇指根部的球状肌肉和手背的皮肤,配合默契,就像之前在驯兽师的命令咬着在空中旋转的绳结打转那样悬吊在那双肥厚有力的手上——人类发出了一声诅咒,在新的痛苦与模糊的视觉中跳了床,他忍耐着疼痛,挥动双手,企图把这两只狗砸死在壁橱或墙壁上。
小狗们及时地张开口,跳开了。它们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