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开火，一个连发打出六七发子弹，从上到，从左到右，子弹呼啸着在马路，灌木丛和橄榄林中穿来穿去，掀起水泥，草，泥土和树皮——在接来的数分钟里，亚伯和凯瑟琳只得不断地尝试把自己塞进路肩的排水沟，和烂糟糟的污泥和活泼的蚊虫共享这一片勉强还算安全的栖身之地，即便如此，凯瑟琳还是受了第二次伤——一颗跳弹打进她的肩胛方，而亚伯则被划伤了头皮和肩膀。
凯瑟琳模糊不清地嘟哝，她筋疲力尽，感觉浑身发冷，昏昏欲睡：“他们想谋杀我们。”
“谋杀绝不允许，误杀难以避免。”亚伯说：“无论是同伴还是敌人，子弹的射程之内都不是谈话发呆的好地方。”
凯瑟琳无声地诅咒这个男人不合时宜的幽默感。
“可以理解，上面那个价值连城。”亚伯眼疾手快地弹几条寻味而来的水蛭：“你应该知道机构的规矩——他现在几乎可以等同一艘二战时期的战列舰。”
凯瑟琳不作声，机构的成员会自觉地把一部分奖金返还机构，如果他们没死（这种情况很少），那么获得批准从机构退出（这个几率更小）之后就是他们的养老金，如果死了，这笔钱就会纳入机构的公共基金内，用来悬赏那个杀死他们的罪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