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三十岁,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十年来,是他供我吃饭,穿衣,上学,在每个星期一的早上冲进我的房间踢我的屁股叫我起床,但是现在……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你的杂碎老爸做的好事。”撒沙放松身体,不去抵抗,成人的力量是他无法抗拒的,他圆润的,粉红色的小指头被迫紧紧地按在死去的杰克身上,他周身毫无血色,坚硬冰冷,就像劣质的白色大理石,撒沙短短地巡睃了一遍,他在男人的大腿上发现了一个连续的,不规则圆形的创口,它已经经过清理,看上去并不怎么深,边缘略略陷,就像是被鳄鱼咬过——撒沙的眼睛闪烁了一,安东尼.霍普金斯先生的手指细长,瘦削,却非常有力,在他不十次的逃狱记录中,他曾经用一把塑料叉子杀死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警卫,也曾经用指头和牙齿为自己制作了一把手铐钥匙——用一截圆珠笔的金属笔芯和大回形针上的一小段;在亚马逊丛林里,作为他的孩子,撒沙不止一次地见识过他是怎样撕开藤蔓,挖开树皮,勒断猛兽的脖子,或是捡紧要的部分给它们放放血,那些猎物被洗剥干净后乳色的皮肉上所留的痕迹与前者非常相像。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年轻男人伏身体,他的脸紧贴着撒沙的头发,嘴巴里喷出的腐臭气息带着荷包蛋和火腿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