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差不多占据了整个房间二分之一的浅水池的时候,故意把轮椅停来,让撒沙看清里面的东西。
里面是一具具,就像待清洗的餐具那样整整齐齐排列在福尔马林斯溶液中的尸体。
“你对这很熟悉吧,”男人笑道:“我亲爱的小杀人犯。”
这个房间的末端也同样有着可以容许推车出入的双扇门,它通往另一个更为阴冷的房间,房间里摆着四张不锈钢尸体解剖台,各有自己的天平和水槽。只有一张台子被占据着,灰白色的尸布隆起了一个长条形的块,看上去就像是一块解剖台上生出的肿瘤。
男人把撒沙推到那张解剖台前面,轮椅的扶手撞到了不锈钢框架的边缘。
尸布被猛地掀开,死人*裸地暴露在白色的荧光灯,光裸的脚上系着停尸室的脚趾标签——撒沙的记忆里保留着这个男人的面孔,父亲调查过这个人,他叫杰克,是凯瑟琳的搭档,机构的雇员,一个还算有点责任心的男人。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上帝保佑,他的尸体几乎没有受到什么烧灼与损毁,这在阿利亚乌的大火中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看呀,看呀,你这个小混球。”年轻男人嘶声说道,他从后面抓住撒沙的两只手,把它们按到死人的身上:“这是我的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