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一起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纸张,她走近,才发现那些都是孩子们的画作。
各种各样的树,很多孩子在树边画上了房子,狗,鸟……孩子,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他们自己,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很喜欢画自己……有些孩子把自己画得非常高大,甚至超过了树木和房。
“请坐,凯米拉。”史特莱夫说:“请坐,请坐,”他殷勤地说道:“介意陪我看一会画儿吗?”
当然,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凯米拉和史特莱夫一样,坐在孩子的椅子上,她的膝盖紧紧地并拢着,两条小腿交叉在一起,用脚趾轻轻地抵着地面。她的注意力很快从孩子们的图画那样转移到了史特莱夫身上,她的同事与前辈不仅仅是在观赏孩子们的作品,他自己也在绘画,用炭笔和定在软木板上的一张纸,他移动炭笔的速度非常快,而幅度很小,从凯米拉的方向看过去,只能勉强辨认出那是一棵枝叶稠密的落叶树,有可能是棵香樟,但也有可能是棵没有经过修建的柏树。
“看看孩子们的,”史特莱夫说:“也让孩子们看看你的。”他递过来一份同样的笔和纸,凯米拉接过来,她把炭笔戳在浅玉米黄的纸张上,夹杂着芙蓉树花香味的晚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在她的脸上,那些笔法幼稚的画纸被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