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他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输的一干二净了。”
“伊万是个谨慎的人,在发现事情进展不受自己掌控以后。他会及时刹车的。”撒沙说:“今天他已经赢得足够多了。”
“庄家九点。”记账员说,将十枚金灿灿的筹码拨回了那堆小山。
霍普金斯医生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迅速掠过伊万眼底的一丝懊丧,他在后悔自己没有投入更多的筹码,粗短的手指抬了起来,伊万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又顶了顶自己的太阳穴。他转动脖子,让骨头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他好像已经对赌局失去了兴趣。但洗好的纸牌还有三副,他最少得把这三副牌玩掉,不然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愿意坐上由他做庄家的赌桌了。
伊万伸出一根手指,他身边的侍者即刻俯身静听吩咐,很快。他就端来了一盘子辣味油炸鲱鱼和一大杯清澄透明的液体,霍普金斯敏锐的鼻子微微张开。他嗅到了柔和的奶油香味,正宗的香草味伏特加味。
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赌客,伊万当然不会在赌博过程中让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大脑和神经,而“天球”辣味油炸鲱鱼是种挺特殊的小食,它端到客人面前的时候是不能马上食用的,你得等上五六分钟,等着浇在鲱鱼身上吱吱响的柠檬调味汁彻底地渗透进鱼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