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贺承从未像这几个月这样颓废过。他试图摆脱那一晚给他带来的yin影,但每当夜幕降临,如虹的血色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无法入眠,一闭眼就是许然那晚灿然如昼的笑容。
过去十年中从未占据他心头一丁点位置的笑容,却在现在清晰而残酷地烙印进脑海。
他很混乱,所以选择逃避。
他花了很大功夫才让许然的父母相信他请的护理一定会将许然照顾得很好,如果让白锦明或者其他狐朋狗友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笑掉大牙。贺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犹如年少时的一头热,想到,就那么做了。
他将这种行为称为“补偿”。
昂贵的水果篮沉甸甸坠在手里,贺承一步一步向着尽头的病房走去,终于在门口停了下来。许然在休息,从门上的玻璃窗能看到他的睡脸。
南方温柔的暖阳为他披上一层柔光,风从半开的窗口吹进来,掀起薄纱般的窗帘,飘打在床脚。许然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睡着,仿佛下一刻就会醒来,又好像再也不会醒来。
贺承感到一丝心悸,随着那细碎的风飘飘摇摇,散落一地。
他竟不忍心打破这安逸的美好。
现在的许然脆弱得就像刚出生的羔羊,贺承在